修身养性吃茶去

祺泽 | 艳遇




-请勿上升




马嘉祺曾经听说过,丽江是有“艳遇之都”这个称号的。

但他看了眼身边人,草帽遮去半张脸,穿着最简单的白T黑裤,靠在一旁的走廊边,在一群闹哄哄的人里垂着眼睛看手机,很安静。

好像实在称不上“艳”这个字。




他们刚从大理回来,被分到一个客栈,说来也巧,明明各自都报的是散拼团,却每天都被分到一个团里。

马嘉祺想起不知道在哪看的一句话,如果在不同的地方连续偶遇一个人三次,那么说明你们有缘分。

晚上拼房的时候,两个年龄相仿的小伙子自然就拼到了一起,客栈入住的人多,马嘉祺拿过李天泽的身份证,让他先拿行李上楼,自己留在这办手续。

李天泽犹豫了下就应了,“那不好意思啊,麻烦你了。”

马嘉祺目送李天泽上楼,眼神回到身份证上那个白白瘦瘦的男孩,又愣了一下。

连身份证都这么好看,真是天上的恩泽啊。




其实这会儿是吃饭的点,但俩人都不饿,马嘉祺是因为中午吃的太饱,李天泽是因为不想吃。

马嘉祺想起每次吃团餐的时候,李天泽每次都只盛那么一小口,菜也只夹面前的,毫不夸张的说,他还没自己那个五岁的外甥吃的多。

他好像猫啊。

马嘉祺突然这么想,饭吃的好少,做事也静悄悄的,就连现在回到房间收拾行李,都给人感觉小心翼翼的。

“嘿,李天泽,你属什么啊?”

被点名的人正埋头整理行李箱,听到话从衣服堆里抬起头,眼睛大大的,嘴巴微张,问,“你说什么?”

“……我说,你是不是属猫的?”

马嘉祺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想笑,反正看到李天泽这副懵懵的表情,就很搞笑。





等到李天泽收拾完,马嘉祺刚好也有点饿了的时候,是八点。

天幕落下,但还是看得出有些阴天,他们俩打算出门吃饭,走到客栈门口,李天泽又像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,要马嘉祺等他一下,就急急忙忙跑上楼。

再下来时,手中多了一把烟青色的油纸伞,露出的图案已经有些裂纹,不知是年头多还是怎的。

马嘉祺觉得自己遇到李天泽之后笑点都变低了,他问,“你哪儿来这么复古的伞?”

“路边十块钱淘的。”说完还扬了扬,炫耀似的,“很便宜吧?”




还真让李天泽给说中了,他们饭吃了一半,窗外大雨倾盆而下,凉风应景吹进屋子,叫人打寒颤。

马嘉祺看他只套了薄外套,冷的一直在抖腿,建议说喝点酒暖暖身子,李天泽一波三犹豫,最终还是摇了摇头。

也许是因为不好意思,他耳朵尖红红的,说,“我跟你说,你别笑话我啊,我酒品不好,怕喝多了晚上闹你。”

这么新奇的说法,不管是真的,还是搪塞的,马嘉祺都是第一回见。他有点好奇李天泽这么斯文内敛的人喝醉了会怎么闹,在脑中想了想又觉得自己有点变态,想灌人家喝多算怎么回事。

于是马嘉祺给李天泽夹了一块排骨,“那就多吃点儿吧。”

碍着外面下雨,这顿饭故意吃的拖拖拉拉,结果一直到九点他们吃完,外面的雨还是没停。

马嘉祺看着桌子上所剩无几的糖醋鱼,心说他还真是属猫啊,那会不会很怕水?

应该不会,看他之前在大理挺喜欢海的。

那天马嘉祺还帮他拍了照片,背景是洱海,男孩靠在栏杆上,面向镜头,露出微笑。

太普通不过的游客照了,但不知是不是李天泽太好看的原因,马嘉祺愣是觉得这张照片简直堪比艺术照,可以直接登杂志封面了。

他适合当模特,遇到他的摄影师,都很幸福。

“嘛呢?走神儿啦!”

李天泽敲了敲桌子,他说话时有明显的北京口音,儿化音严重,有的字咬不清楚,但配上他的少年特有的嗓音,就让人觉得软软糯糯。

“啊,我想,你不是拿伞了吗,咱们溜边儿回去吧。”

“行啊。”




于是两个大男人,撑着一把油纸伞,肩并肩的,歪歪扭扭的走在狭窄的房檐下。

没过一会,都忍不住笑开了。

马嘉祺先退了一步,离开伞下,活动了筋骨。他跟李天泽挤进这把伞实在勉强,又怕撞到对方,只好缩着肩膀走路,好累。

“怎么办,雨越下越大,离客栈还有段儿路呢。”

马嘉祺看着李天泽忧愁的表情有点想笑,抬头看见一间酒吧,于是推了推身边人,抬头示意他,“进去吗?”





这是个清吧,里面灯光幽暗,有歌手在台上轻轻的唱着民谣,不闹,但是很有气氛。

李天泽坐到吧台边,先是静静听了会歌,然后跟服务生要了酒。

再送到了马嘉祺面前。

马嘉祺歪着头,疑惑的接过。

“看什么,给你点的。”

“你不喝啊?”

他还是那句话,“酒品不好。”

马嘉祺笑笑,其实他不太爱喝鸡尾酒,觉得像灌了汽儿的果汁,但李天泽送的,不能折了人面子,于是送到嘴边品了一口,意外的有点酸涩,回味起来却觉得口中甘甜,他问李天泽,“这是什么酒?”

李天泽说,“拉蒂尔,青柠檬味儿。”

没听说过,他存心逗人玩儿,“挺懂啊,你经常来?”

一看李天泽就是乖乖男孩,单纯少年那类的,怎么会来酒吧这种地方,但马嘉祺就是忍不住的逗他。

只见李天泽抿了抿薄唇,不吱声。




李天泽话少,俩人基本上是一问一答的模式,但马嘉祺也怀疑过人家是和他没什么共同话题,于是男人之间那几个通用的话题都尝试了遍,车,球,游戏,哪个都没见效。

这会儿更是,说到酒,他还严肃起来了,小脸没什么表情,背绷的挺直,不像是来酒吧玩儿的,倒像因为怀揣心事、上课走神被老师抓到的三好学生。

射灯变了方位,刚好投射在他的脸上,细密的睫毛被映出一小片阴影,薄唇却因暖光更加水红。

马嘉祺也不知怎么了,喉咙滚动,咽下一大口酒,仍觉得口中干燥。

“他就像羽毛一样,不轻不重,不痛不痒的落在我的心尖上了。”

眼角瞥到旁边有本言情杂志,不知是哪个小女生扔在桌子上的,封面的左下角写着这么一句话,是一篇文章的节选。

那一瞬间,马嘉祺听见身体里有个声音在叫嚣,是了,就是这种感觉,所以,承认吧,你喜欢上他了。




台上的歌手换了个人,唱的是最近很火的那首《一见钟情》。

马嘉祺把玩着高脚杯,犹豫了一会,然后问,“你相信一见钟情吗?”

李天泽听到了,但他只是愣了愣,半晌,等一曲完毕,听众爆发出热烈的掌声,他才咧开了嘴角,轻声的说,相信啊。

他的声音真的很轻,又淡,像是从嗓子眼里发出来的,甚至让人怀疑是因为太过期待的幻听。

但李天泽灿烂的笑容又在说,真的,我相信的呀。

马嘉祺觉得他心上的那片羽毛飘起来了,擦过他的心脏那一下,很痒。

“巧了,我也相信。”





第二天去泸沽湖时,打上车起李天泽就面如菜色,开到中途更是眉毛都皱到一块,车上有好心人给送来晕车药,马嘉祺一边道谢收下,一边给揣兜里了。

他这不是晕车,马嘉祺知道,是昨天晚上下雨给淋感冒了,都怪自己,从酒吧出来后看雨势变小,就没当回事,拉着李天泽冒雨回了客栈。

两个人好像都怀揣心事,连伞都忘了打。

高原地区感冒不是说着玩的,马嘉祺愧疚的不行,把背包拿出来翻个底朝天,才想起来感冒药落在了丽江客栈,真耽误事。

他只好先把座位上面的空调关掉,那一小片地方的空气瞬间变得闷热难耐,又把外套脱下,披在李天泽的身上,左掖掖,右裹裹,把人包成一个粽子。

李天泽本来迷迷糊糊的睡着,被马嘉祺这么一折腾就有点醒了,他睁开眼睛去扯身上的衣服,开口说话时还带点鼻音,“这干嘛呀?好热。”

马嘉祺赶紧摁住他,“你是低烧了,这边儿没有药,捂会出点汗就能好了。”

快到目的地的时候,李天泽已经出了一身汗,烧也退了,他无视马嘉祺的注视,把身上这层束缚扯下去,瞬间感觉轻松不少。

大巴车前面的导游还在磕磕绊绊的讲普通话介绍泸沽湖本地民俗,李天泽就压低声音,凑到马嘉祺耳边问,“哎,导游小哥在讲什么?”

“今晚有个篝火晚会。”马嘉祺不知道想到什么,竟然低低笑出来,“他说如果遇到喜欢的人,就扣他手心三下。”

“扣手心?”

马嘉祺拿过他纤长的手,把手心朝上放着,勾起自己的食指,在他的手心上轻轻刮了三下。

“就这样。”

李天泽缩回了手,攥成拳头开起玩笑来,“那我得这样了,不然手心要被扣坏的。”

马嘉祺也跟着做了一个攥拳头的动作,俩人就因为这个奇怪的笑点笑成一团,直到收到别人异样的眼光才停下来。

“不会。”马嘉祺回到刚才的话题,一本正经的纠正,“如果你不喜欢,放手就好了。”

“如果也喜欢呢?”

“那就回他三下。”

又是一个别人理解不了的笑点,李天泽笑得脸上红扑扑,半晌也不知是回他哪句话,说了一个好字。




泸沽湖的景色是很美,游玩儿了一整天,李天泽还没尽兴,吃晚饭时总念叨着大落水的湖畔,马嘉祺笑他像小孩子,想了想又说,那明天我陪你再去一次。

晚饭之后是篝火晚会,天色暗下来的时候,温度也不留情面的骤降了。马嘉祺回房间拿出了两件外套,自己穿上一件,回到原来的位置丢给李天泽一件。

“穿上吧,你看这天儿,一会说不定要下雨。”

“不会吧,刚刚导游小哥说今天没雨。”

摩梭族的姑娘已经开始围着篝火跳舞,不少人簇拥着过去,不管相不相识,都手拉着手,一边学着蹩脚的舞步,一边唱歌助兴。

马嘉祺看到人群中有他们的导游,和自己的身形差不多,就是太多风吹日晒,黝黑黝黑的,他打趣李天泽,“你知道咱们导游多大吗?”

李天泽摇头,“不知道。”

“不知道还一口一个小哥,他比你小怎么办?”

“不会吧。”李天泽的眼神紧跟着导游一会,像是在确认,可惜天色太暗看不清脸,最后只觉得导游小哥舞跳的不错。

“我也比你大,怎么不见你叫我哥啊?”

“切,导游小哥还会跳舞呢,你会吗?”

哎呦,这真是撞到枪口上,马嘉祺觉着好歹学了几年拉丁舞,虽然舞种不同,蹦跶两下总毫无压力吧。

于是他拉起李天泽,“走,让你瞧瞧哥会不会跳舞。”





马嘉祺确实很会。

这的舞蹈看着简单,其实步伐变化多样,加上要同时挥动的手臂,复杂的很,但马嘉祺竟然看了几眼就能学会,标准程度一点不输本地的舞者。

李天泽盯着小阿妹看了好几遍,双腿却不听使唤,还差点自己把自己绊倒,正苦心钻研这其中的奥秘,突然觉得手心传来一阵痒意。

他想到白天在大巴车上那些话,于是惊愕的转过头,刚好撞上马嘉祺那双清亮的眼睛。

马嘉祺的指腹轻轻擦过他的手心,留下灼热的温度,离开时又十分快速,像风掠过脸庞,有些痒,又抓不到。

就这样,一下,两下,三下。

李天泽突然像被点了穴位,只愣在原地,直勾勾的看着马嘉祺,脸上的表情看不出是惊喜还是惊吓,直到后面有人拍拍他的肩,提醒他该往前走了,他才一下子回过神来,被马嘉祺包裹住的手动了动,确认刚刚扣他手心的那个人,真的是马嘉祺。

而马嘉祺什么也不说,也不做,只看着对面的人笑,就这样安静的等着。

半晌,他终于等到答案。李天泽用同样的方法,在马嘉祺的手心里扣了三下。




李天泽果真不胜酒力,他喝多了。

篝火晚会之后,导游请他们喝了本地人自己酿的白酒,用一只银杯子乘的,人人都有,发到李天泽那杯,马嘉祺想拿过来倒给自己,却被一把拦住,李天泽的笑比蜜还甜,说他今晚高兴,要喝酒庆祝。

好啊,马嘉祺这么说的,但不到半个小时就为自己做的决定后悔了。李天泽是典型的喝酒上脸,从脸蛋到脖子,都泛着细细的潮红,即便这样,还不知天高地厚的要续杯,马嘉祺只好跟众人道歉,掺着他先回房。

李天泽看着瘦,整个人的重量还是有些难以招架,马嘉祺把他放倒在床上,想着去给他打盆洗脸水,目光却粘在大男孩的脸上移不开。

大概是不太舒服,眼皮耷拉着,刘海软塌塌的贴在额前,衣服也松松垮垮的搭在身上。

“小骗子,不是说酒品不好会闹人吗?”马嘉祺轻轻点了他的脑门,“怎么这么乖?”

马嘉祺心情颇好的去拿手机,打算偷拍一张李天泽的睡颜,而就在起身那一刻,一股急促的力量拉住他,他一个趔趄没站稳,身子前倾,手肘条件反射的撑到床上,一张放大的李天泽睡颜就出现在眼前。

李天泽感受到压在他身上的力量,半梦半醒的睁开眼睛,“不要走,我会闹的。”

温热的唇贴了上来,带着淡淡的酒香,和拙劣的吻技,马嘉祺惊讶于他的主动,又立刻反客为主,轻轻咬了一下他的嘴唇作为惩罚。

这种感觉,之于马嘉祺就像羽毛终于找到它归属的那只鸟儿,于是一个不用再四处飘零,一个不用再忍受孤独寒冷。

他们可以一起翱翔于蓝天之中,碧水之下,看遍这人世间所有的非凡美景。

马嘉祺的手在他宽大的卫衣里游走,摸到他的心脏,就趴到他耳边低语,“那麻烦你,到我的心里闹一闹。”



李天泽是没有骗人,他说的闹不是耍酒疯,而是回到了几岁小孩子的状态,黏着马嘉祺不放手,一步都不能离开。半夜马嘉祺想去倒点水喝,胳膊却仍然被李天泽抱得死死的,又不忍心叫醒他,无奈之下只好渴着。

等到早上李天泽醒了,已经日上三竿,好在他们这天是自由行,时间由自己分配。李天泽犯了酒劲,揉着眼睛说头疼,马嘉祺又开始后悔昨晚喝酒时没拦着他,他这体质实在有待提升,不然再喝二两也许今天就失忆了。

心里嘀咕完就猛的愣住,连张口时都小心翼翼,“你还记得你昨晚喝完酒……干嘛了吗?”

酒后健忘这事是很正常不过了,但马嘉祺仍然在心里默默祈祷他还记得。

可是李天泽的一双大眼睛眨得十分委屈,他一脸茫然的问,“我干什么了?”

房间一时陷入了沉默。

马嘉祺有点想咆哮,瞬间他对昨晚发生的一切都产生了怀疑,李天泽不会根本不知道他亲的人是谁吧,可他在篝火晚会上——

“哈哈哈哈骗你的!!”李天泽笑的合不拢嘴,他还是第一次见马嘉祺露出这么挫败的表情,实在是忍不住笑了出来。

“你个小骗子!”

马嘉祺惩罚性的刮了一下李天泽的鼻子,刮得李天泽鼻尖痒痒的,心里也痒痒的,他不接茬儿了,转移话题来掩饰自己的害羞,催促着马嘉祺快起开,自己要换衣服,却被马嘉祺坏坏的捉住了手腕。

马嘉祺贴近男孩的耳边,声音有魔力似的穿过他的耳朵,“昨晚是谁抱着我不让我走的?”




他们又去坐了一遍猪槽船,走了一遍情人滩,大中午的没有什么游客,李天泽就肆无忌惮的牵起马嘉祺的手,像玩秋千一样荡来荡去,偶尔弯腰捡起一颗石子丢在水中,打出一朵浪花来。

“你记不记得咱们导游说,在情人滩打水漂,有几个浪花,就有几个爱人?”

马嘉祺看着他乖乖的眉眼,越看越喜欢,一把把人搂在怀里,“迷信,这事儿看的是技巧。”

“什么事看技术?”李天泽推开马嘉祺,大眼睛滴溜溜的,“是打水漂,还是把妹啊?”

“想哪儿去,你说呢。”

李天泽耍坏,故意曲解,“哦……那就是把妹喽?”

怎么一个晚上,乖巧的家猫就变成傲娇的小野猫了。

安安静静的李天泽惹人喜欢,可马嘉祺发现,撒娇吃醋的李天泽,真是要人命了。

于是忍不住又将人圈在怀里,头埋在李天泽的颈窝,贪婪的呼吸他身上淡淡的香味,“还是喝醉的时候最可爱,又乖又粘人。”

李天泽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闹红了脸,想推又发现马嘉祺真用了几番力,竟然推不开,气呼呼地,“看我那天不把你灌醉!”

“开什么玩笑,实话跟你说,我可是千杯不醉,那天你给我的鸡尾酒,我跟喝白开水似的——”

马嘉祺正想好好炫耀一下自己的酒量,突然被李天泽打断,就听怀中的人严肃发问,“你还记得那天我给你的鸡尾酒叫什么吗?”

“拉……蒂尔?”

李天泽点了点头,“青柠檬味儿。”接着又问,“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吗?”

正被他弄得一头雾水,听到这话,马嘉祺突然意识到什么,心脏砰砰砰直跳起来,放开李天泽,顺手就要掏出手机百度。

“不用查了。”李天泽握住他的手腕,食指无意识的在血管那里摩挲,没两下皮肤就变得温热。

马嘉祺听见他说,“青柠檬味儿的拉蒂尔,代表一见钟情。”




江边儿起风了,李天泽眼里吹进沙子,马嘉祺就凑过去帮他吹,顺便在脸颊上偷个吻。

你是什么时候喜欢我的啊,怎么不早说?

大理海边,你帮我拍照的时候太笨了,不会构图,也不懂视角,给我拍了一堆游客照。

切……那你还喜欢我?

但是我不小心闭眼那么多次,你也不烦,还是帮我拍了——所以我觉得,如果模特遇到你这样的摄影师,应该很幸福。

巧了,我也觉得。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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